皮格马利

女儿带吴钩,纵横五十洲。

【团西】花吐症梗


  如果说,这世上有些事会让变‖态如西索鼓‖起包子脸并且露‖出非一般幽怨的神情,那么罹患花吐症应该也算其中之一了。

  毕竟战斗中嗨起来就会勃‖起对西索来说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,被每一只选定的小苹果轻而易举就挑拨至发‖情更是到了一种喜闻乐见的地步——这样,他就能轻松撇除那些不能令自己燃起热情的烂果实了。

  为难之处也在这里,在未曾醒‖悟之时,发掘出小苹果的快乐对西索来说几乎和见到心上人的快乐并无不同,愉悦与勃|起,不就这两种?

  太容易混淆了!   

  偏偏花吐症的症结所在只有心中真正的暗恋之人才能使之痊愈,反之既死。   

  虽说西索不怕死,相反他很期待死之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,但那也只是战斗致‖死,在此之前,所有的死法都不是他想要的也绝不会打‖倒他。

  足够强大的果实还没找到,采撷之日尚且过早,他怎么会死?   找出“暗恋之人”是必然的的结果。

  胃部涌动、喉口开合……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蜂拥而至。   

  西索感到喉‖咙里一阵骚‖动,他收回要舔上红桃三的舌‖头,低下头张‖开嘴,颀长的身‖体略微弓起,上身的肌肉绷紧,胸腔也微微震颤,然后是最近才熟悉的干呕。  

  随着反胃感而吐出来的东西并不是污‖秽的食物残渣,而是散发着甜腻香气的花瓣,沾着透‖明的液‖体落在地上的扑克里,艳‖丽且不堪。   

  灿金色的眼珠子转动着,在花瓣与扑克牌之间徘徊。   

  西索盯着坏掉的扑克牌,蹬着高跟鞋的脚直接踩了上去: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症。

  “西索,你怀‖孕了吗?”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伊尔迷拧动钉子,发出咯拉拉的声音。   西索扯了扯垮下来的嘴角,道:“小伊~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哦~”   

  “哦,”伊尔迷锲而不舍的追问,“那你说,奇牙会不会喜欢?”   

  细长的眉毛挑‖起,眼睛眯到只剩下一条细缝露‖出淡回原色的瞳仁,西索重新翻出几张扑克牌,一抬手恰好遮住上‖翘的嘴角,“说不定哦~♥。”   

  一瞬间就让他愉悦值爆满的原因,不外乎是经由奇牙名字所引发的一系列联想。

  “说起来,你找我是为了干什么?”因为分不清脖子区域,只能看出来伊尔迷转动了头部,说着这世上没几个人听得懂的语言,“我想去找奇牙了。如果你再不切入正题的话这次就不打折了。”   

  “Hihihi~”西索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   

  “……总之,某天起床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得了病,就像电视上说的‘吐花症’~一定要亲‖吻所爱之人的嘴唇才能治好~它为什么不直接说做♂爱呢~♠”   

  西索在指间翻转着扑克牌,没什么忧虑感的抱怨着,“我喜欢的小苹果那么多,怎么确认最爱的是哪一个?”   

  “所以?”伊尔迷转头,拨动钉子。   “所以我想雇佣你找出解决方法,除亲‖吻爱人之外的~”伊尔迷诡异的沉默了一下,然后左手敲在右手上:“哦,简直就像不小心怀‖孕的小伙子找闺蜜一起商量毁尸灭迹的方法。”

  西索顺着他的说法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半响,若有所思的洗了下牌,“怀‖孕的话,其实完全不用找你啊。”   

  “也是,你自己就可以了。”   赞同的点了点头后,伊尔迷很坚定的拒绝道:“抱歉西索,关于花吐症,我不记得有其他的治愈方法。”  

  西索满不在乎地哼笑两声,手一翻甩出两张卡,“不用打折,价‖格你说了算★”   

  伊尔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金卡,三秒之后果断拿出手‖机和糜基通讯,可惜,结果仍然是以失败告终。   

  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两张金卡,伊尔迷缓慢地摇头:“不行。”   

  “不行啊~”其实对这个结果不太意外的西索并没有很失落,他不停地耍弄着手里的十几张牌,牵出一个微妙的笑容:“唔哼~这样的话,就不得不踏上寻找我·爱·人·的路程了。”   

  说着,他又吐出了一些花瓣,是殷‖红色的曼珠沙华,混杂着纯白的栀子花。   

  伊尔迷直勾勾的瞪着那些花瓣,近乎自言自语的说:“据说触‖碰到这些花瓣的人就会传染这种病,如果是奇牙的话,心上人会是谁呢……”

  花瓣划过喉‖咙的滋味并不好受,不论再怎么柔‖软的花瓣都比不过喉管的娇‖嫩,因此,不停歇的呕吐使西索的脸色变得恹恹的,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。   

 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的小杰。   

  此时的小杰早已和三个好朋友分开了,独自一人寻找着金·富力士。   

  看到西索的第一眼,很直接好奇心又挺强的小杰惊讶地叫了出来:“原来变‖态也会生病啊!好不可思议!”   

  “哦呀呀,”西索勾起唇,似乎是欣慰的笑:“一段时间不见,小苹果已经长得这么好了~不愧是通‖过考核的绿果子~♠”   

  小杰打了个抖,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抗拒了,“雷欧力常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,果然啊,就算生病了变‖态也依然是变‖态!”   

  西索哈哈大笑,“有趣!”   

  他眼中的金色如同破碎的水晶,折射‖出扭曲的光泽,被那让人浑身发冷不加掩饰的眼神吓到,小杰忍不住退后一步,差点就要本能性地跑开,以躲避不必要的危机。

  这时,不容忽视的目光却突然挪开了。   

  他忍不住朝西索站的地方投去视线,就看到那家伙正弯着身‖体呕吐——“哇!西索你怀‖孕了!?”   

  强行抑住了花瓣的冲击,西索站直身‖体,纳闷的挑了挑眉,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是怀‖孕了呢?他有那么像爱浪的人吗♥。   

  不过,嘴里西索可没说什么,反而将错就错道:“撒~我现在正在找正主哦。”   

  “绿果子~你说会是谁呢?”他紧盯着小杰,忖度着勃‖起与勃‖起的不同,发‖情者与发‖情者区别。   

  西索的情绪有些不稳,瞳色时而泛金时而变蓝,他再度抱怨道:“真是的,那么多人我怎么分辨的出来~”   

  他注意到小杰因为他的话语而撑大的双目,习惯性的挑‖拨道:“绿果子的表情很有趣呢~告诉我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   

  “人好多……”小杰呢喃着回答。

  西索眯起眼睛看着他。   

  等小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几乎要吓死。   

  他惊恐的后退了好几米远,到达比较安全的区域,总算是拿出了强化系该有的敏锐,说着自己也不懂然而直觉是对的话。   

  “我又不懂这个,西索你问我也没用啊!不过挺米娜阿姨说了,会让人怀‖孕的就是和她在一起最久的,不对,是你的话应该是你追得最多的那个,那个就是了!!”   

  “唔哼~♥”

  瞧着西索笑了笑就走开的小杰大大的送了口气,都没管他去得是哪个方向,只憋着一口气跑远那个地方,等累了才三两下爬上一棵树,摸出手‖机想跟朋友说说这件事。

  第一个拨打的号码自然是不久前才分别的奇牙。   

  虽然很聪明却会骄傲会任性的奇牙不满于小杰这次的作法,批‖评他太小心翼翼了。   

  奇牙说:“就算西索真的是个变‖态,你也不要这么怕嘛,又不是跑不了!不要忘了他现在是不会杀你的。”   

  “我又不是怕这个!”小杰抗‖议道:“米娜阿姨还说过孕妇是一种超级脆弱的生物,我应该尊重孕妇特别是男性孕妇,而且你不知道西索的眼神有多恐怖,我总觉得他有怀疑我就是那个正主啊!”   

  “怎么可能!”奇牙在那头翻了个白眼,“你这么小又没有和他……咳咳过,他不会怀疑你的!”   

  “那也不一定吧!”小杰反驳道,“不过反正米娜阿姨说她最讨厌负心汉了,我如果被当成负心汉米娜阿姨应该就真的不会让我回家了!”   

  奇牙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,他被反驳后就一直嘀咕着什么,小杰好像听到了一句“可能哎,毕竟西索那么没节操……”

  小杰眨了眨眼,挂断电话去跟雷欧力打电话了。

  话说有被小杰那句话启发到的西索直接转道去了流星街。   

  黄昏逢魔时,整个流星街都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暖光,假如忽视空气中混杂的臭味,单单是那些被遗弃的垃‖圾,也还算可以入眼。   

  西索此行的目的是他追逐最久,直至现在也不曾放弃的大苹果,库洛洛·鲁西鲁。   

  库洛洛的行踪一向诡秘不着影,就是在身为旅团四号的时候,西索也没见过他几次,更遑论脱离旅团的现在。   

  所以,西索真的只是来碰碰运气的而已,说不定真像绿果子所说的,库洛洛就是那个人。   

  在接二连三的解决了几只上不了台面的小杂碎后,西索终于承认了:在偌大的流星街,找到库洛洛的几率实在渺茫。

  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出来压马路的侠客,已经在库洛洛身上吃瘪惯了的西索都已经想离开了。   

  说真的,在流星街待了几个小时,眼睁睁看着天幕变黑,西索的心是焦躁的,待在垃‖圾场里他可以忍受,但到了晚上还没有地方让他洗澡这就不太可以忍受了。   但,谁叫技术宅就爱在大晚上的上‖街溜达,这不,撞上了吧!   

  侠客把视线从小恶‖魔上移到眼前人的脸上,眼中下意识流露出明显的嫌弃:“西索,你怎么来了?”

  “我是来找团长的哦~”西索完全不在意的笑,亮出已经沾了血迹的扑克牌,“侠客,你知道库洛洛在哪里吗?”   

  侠客没理他的威胁,继续在手‖机上点来点去,“团长的行踪向来不会告诉团员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   

  西索舔‖了舔嘴唇,“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。”   

  说是这么说,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相信侠客不知情。   

  “我是蜘蛛脑又不是团长脑。”侠客抬起头,吐槽道。

  西索勾起唇就要笑起来,花吐症却又一次出来搅局,而且像是被流星街的异味刺‖激到了,呕吐感来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汹涌,叫人难以招架。   

  侠客皱起眉想西索怎么在他面前吐了,就看到地上散布的虞美‖人和樱花,还有些不知名的花瓣从西索嘴里源源不断的溜出来。   

  侠客保证,在仙人掌都生存不下去的流星街绝不可能栽培出这些娇贵的花朵,同理,西索是变‖态,可不是会闲着无聊吞花瓣的神‖经病。   

  他有了个猜测,“西索,你该不会是得了‘花吐症吧’。”   

  答‖案根本就溢于言表。   

  没等西索回答侠客就猛地跳开了,免得不小心碰到了他吐出来的花瓣,脏还是其次,重要的是被感染了他可没有心上人来救。

  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,侠客并没有趁机走掉,而是等西索吐完了,才佯装无谓的问:“你的花吐症是被感染的还是自发的?”   

  刚被花瓣伤了嗓子的西索连符号都飙不起来了,音质带着点沙哑:“我们这可没有传染源。”   

  意思就是自发的了?   

  侠客合上手机,绕着西索转了两圈,他本想再凑近点观察观察的,无奈武力值是个大问题,他不怕西索杀他可不代‖表他会蠢的去撩‖拨西索,尤其是现在西索的心情明显不怎么愉快。   

  “我忽然想起来团长上次集合的时候有提过他要去的地方,”侠客笑眯眯的说,“不如你说出来你要找团长干什么,我可以酌情透露一下,侠客出品不收费的哦~”   

  大概是经营情报的人的特性,一遇到非常有爆点的消息就会燃起八卦之火,烈焰熊熊不可浇灭。   

  西索捂着嘴发出他独特的笑音:“库洛洛要被他的蜘蛛出卖了呢!”   

  侠客面色不变,就像团长说的:他们是蜘蛛的手脚,又怎会违背头脑的指令。   

  他会将团长的消息拿来换取情(Ba)报(Gua)不过是因为团长既然对他们说出来了,就默认了他们能传播出去的权‖利,外界人不知道,那都是大家不爱随意乱说话的缘故。

  而现在,有可供交换的等价情报,没道理侠客还死憋着不说啊——事实上,他原本想在西索身上敲一笔大的,横竖那家伙不缺‖钱。   

 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何乐而不为?   

  唉,想想还是有点可惜,希望西索的理由值得这个消息。   

  侠客端着娃娃脸看西索,从外表看不知道多有欺‖骗性。   

  当然,连库洛洛的减龄大招都见识过的西索不可能败在侠客脸下,但他毫不认为自己的理由值得隐瞒或是不能见人,应该说,在西索眼里就没有不能说秘密。   

  他故意伸出舌‖头在黑桃七上舔‖了一下,“花吐症的可不是玛琪用念线就能治的病症,嘛嘛~库洛洛那么强大,你说他会不会有能力治好人家呢♥。”   

  侠客结结实实被恶心到了,赶紧的说出团长待在哪,就揣着一个热‖乎‖乎的大八卦走了。   真希望团长能好好调♂教下西索!   

  对团长推崇备至的旅团团员之一·侠客压根就没怀疑过团长的魅力,哪怕西索是个变‖态,肯定也会拜倒在团长的皮大衣之下!

  大概没哪个吐花症患者会和西索一样连自己暗恋哪个人都不知道了,从这点来说,西索也走出了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。   

  有人说:暗恋是一种一场成功的哑剧,说出来就成了悲剧。   

  西索既没有那些痴‖男怨女的情怀,也没有那种求而不得的悲哀,他的烦恼就只是怎样找出自己真正暗恋的那个人。   无比简单,却又艰难。

  侠客说,库洛洛在编码为XX行XX号的X1111小岛上。   

  非常偏远的小岛,至少它不在西索会选的度假地名单上。   

  乘坐着私人飞艇,顺便在上面洗了澡换了衣服打了发胶的西索满意于速度的刚好。   

  却不想在抵达X1111小岛时,从不会晕机的西索竟然又吐了一通才能起步,这一偶然事‖件极好地让他的心情愉悦值打了半折。   

  搞得好像真怀‖孕了一样!   

  西索走在沙石路上,背后飘着浓重的杀气。   

  若非库洛洛·鲁西鲁的名字对西索的吸引力不可忽视,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睡大好美‖容觉的时光,半夜摸上一个无人小岛的。   

  也许还要加上难捱的吐花症发病形式?

  显而易见的,西索已经沉浸在可以和库洛洛相战(Xiang)斗(Jian)的想象中无法自拔了。   

  得承认,这是个很好的前兆。   

  X1111小岛上的建筑物很少,最显眼的是一座穹顶大房子。   

  西索还在猜这是栋什么建筑,一步踏进去就垮下了才扬起不到两分钟的嘴角:简单的内部构造,省略了精致的玫瑰窗和浮雕,连壁画也没有,放眼望去是一排排高高的书架和堆满了书本的地,就没哪点符合他的审美。   

  但是深得库洛洛的心意。   

  西索找到库洛洛的时候,他正高坐在两米高的书山上,捧着一本书有滋有味的读着。   

  从眼下的青黑和白衬衫上的褶皱来看,不难想象他不眠不休的模样。 

  没有禁欲没有幼齿……唔哼~超级想把人拉上‖床去的Feel♥!

  “库洛洛~♥”西索飙尾音的力度与心情指数向来是呈正比的。   

  “是西索啊。”从书里抬起头的库洛洛按了按眉心,“你居然这么快找来了,我还以为你最近玩得乐不思蜀,估计等我离开都不一定会找来呢。”   

  “库洛洛在我心里可是独一无二的~”西索轻‖松跃上了书顶,凑到库洛洛身边挑‖逗他,“我可以认为库洛洛你是在等我来吗,做……”   

  西索扭过头,未完的话语被各式各样的花瓣拥挤着吞没了。   

  “原来是因为花吐症啊。”库洛洛放下书,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他。   

  “对……洛洛……”西索才想接上两句,就又陷入了无止境的花吐症发作中。   

  花吐症的特性之一就是:越靠近暗恋的那个人,发作的症状就越凶猛。   

  西索吐了一阵之后,终于想到了这点,虽然他只知道亲‖吻暗恋之人能治愈花吐症,但这不妨碍他够过库洛洛的脖子与他接‖吻。   

  色彩艳‖丽的花瓣混着晶莹的液‖体从两人嘴巴交界处的缝隙中滑落,轻易便让人联想到一些婬‖靡至极的画面。

    舌‖头被西索的纠缠着,库洛洛几乎是漫不经心的品尝着嘴里的花瓣,感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。   

  “花吐症吐出来的花瓣是传染物质。”库洛洛抽空说道,不清不楚的音调,却也让西索听了分明。

  睁开变成金色的眼睛,西索一点点将花瓣渡到他的嘴里,低低笑道:“暗恋之人除外哟♥。”

    ——FiN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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